番外五_我不可能会怜惜一个妖鬼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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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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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亲说要花轿,还有桂圆枣子,嫁衣要大红的,不能水红,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被烦得够呛,恨不得拽过来直接剜了心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想魔神之力,又容许她在自己身边碍眼。新婚第一夜,琉双蜷在他怀里,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冷嗤看着她,以为她什么都懂,没成想什么都不懂。

        桂圆硌着她,她在梦里,都露出了委屈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面无表情把一床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下去,她这才舒展了眉头。她长得极美,作为徽灵之力的载体,哪有不好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眯了眯眼,宓楚已经离开良久,他几乎记不清宓楚的模样,只觉得隐约有几分眼熟,旋即不得不抛诸脑后,因为小仙草睡姿霸道,几乎趴在了他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黑着脸,手几次放在她脖子上,她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,兀自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一开始没有打算碰她,她傻得可爱又可怜,哪怕自己不和她有夫妻之实,她也一日比一日依赖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会缠着他给她做琉璃灯盏,会嫌弃他的床榻太硬,会在他去无情殿睡时,泪汪汪望着他:“你不喜欢我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心中冷嘲,就没喜欢过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当夜,仍旧与她睡在了一块儿,她十分娇气,被凡人夫妻养大,高床软枕才睡得着,屋里熏了香,四处一派岁月静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什么都喜欢最好的,却不嫌弃他一身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心里有几分火大,睡在一块儿可能只有她能睡得好,他甚至怀疑琉双是不是故意折磨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她的怜惜之意本就不深,后来忍耐到达了一个顶点,那一次征战归来,受了伤,憋了一肚子火,与她一同饮了酒,干脆懒得忍耐,欺身压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嘤嘤哭,娇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哭什么,闭嘴。”他恶声恶气。他酣畅淋漓,最后忍不住亲了亲她,尽量给她渡给灵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事一旦开荤,他很难不沉溺,直到有一日,梦姬冷冷看着他:“别忘了,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眸色冷下去:“没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女人而已,相繇王族本就难以动情,虚情假意,他哪里会当真?从那以后,他鲜少碰她,她乖得很,眨着眼睛,只有些失落和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冷冷说:“本君体质极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也算实话,她又笑开,跑去从箱子里找了一件战甲:“夫君,我为你做的,你喜欢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他长大以后,第一次收到礼物,他沉默良久,任由她给自己穿上,旋即问她:“你要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解地偏了偏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忽略自己心里升起的震颤感,不耐烦重复一遍:“你想要什么,大可直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都是这样吗?有所图,才会对他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了半晌,喜笑颜开:“什么都可以吗?我想要夫君和我去苍蓝,去见爹娘和树爷爷他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答案,她那“凡人爹娘”,如今坟头草都几丈高了。但那些都是她的亲人,她想把他介绍给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垂眸:“以后再说,近日事务繁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也不失落,和长欢去院子里料理花朵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第一次重伤归来,半夜待在无情殿疗伤,他已经习惯一个人舔舐伤口,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闯进来,晏潮生警觉睁开眼,就见她哭成泪人:“夫君,你疼不疼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无言注视着那双泪蒙蒙的眼睛,他就算要死时,也没人为他哭得这么难过。他冷冰的心里,生出几分无奈,伤口都没那么疼了,却依旧不忘威胁她:“再擅闯无情殿,丢你去喂小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抱着他脑袋,眼泪糊了他一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摸着小仙草软软的脸颊,把她眼泪擦去,话语依旧冷漠:“不许压着本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那以后,他每次受伤,她就哭得止也止不住,比他还疼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时候撑着下巴,好笑地看她哭,恶劣得从来不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去秋来,晏潮生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日子。直到第一次给她淬心的药,那一次她痛得近乎昏迷,他看了良久,捏开她咬破的唇,让她咬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君,我没事,不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别开头,不愿伤害他,轻轻的、安慰的声音,有一瞬,令他的心窒闷,如同被一只手攥紧。他抱着她,表情阴郁沉冷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不给他造梦的梦姬,如今又频繁地给他造梦,让他一遍遍看着族人惨死。看着那些人为他的降生,付出了怎样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晏潮生冷道:“你不必如此,我不会爱上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梦姬说:“你最好这样,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日鬼域刮着风,她靠在晏潮生怀里,甜甜问他:“夫君,若有一日我们有了孩子,你想要小皇子还是小公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猝不及防一疼,眸色阴郁,没有说话。晏潮生再明白不过,他们不可能有孩子,他也不会让她有孩子,她本来……也不可能于他长长久久生活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他怀里,处处都暖,然而若取出徽灵之心,她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他有些失控,抱紧了她,要了一遍又一遍。她原本还有些害羞的,后来被折腾得生了气,他睡得不安稳,在梦里重复:“我不在乎你,一点儿都不在乎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醒来,发现她不见了,他衣服都顾不及穿好,赤着脚仓惶走出去,最后在长欢院子找到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见她和长欢说:“我最近几日都不回去了,和你睡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什么,有些后怕地小腿儿微颤的模样,晏潮生心里沉甸甸的情绪散去,微不可查升起几分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他懒得和她废话,把人扛了回去。恶劣之心忍也忍不住,故意吓唬她,她又挣扎又踹,累得小脸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发现妖君故意耍她,气得半日不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静静看了她许久,心里升起细细密密的笑意,旋即伴随的,是无尽的寒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徽灵之心总有一日会淬炼完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避开与小仙草相处,在外征战的时日多了,还让宿伦送她回去。她却总在擎苍山等他,一日复一日,一年复一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宿伦叹了口气:“她不愿走,说要陪着你,不怕鬼域苦寒,妖君,何不强送夫人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许久,说:“强送,她会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哭了他哄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宿伦深深看他一眼,晏潮生却久久没有说话。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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